第九百九十九章 大圈小圈 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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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已经是一个老牌天使，但安娜塔西亚的能力某些方面的开发还不如自己的大女儿高。
只能憋在一个黑暗的隧道之中，没有任何参考物，没有任何能够交流都对象。
每天只能在烦躁和麻木以及略带失控的心情中自己去摸索自己的能力，并且她更多开发的是空间的转移，只为了能够逃出那个隧道。
所以，她是没有艾琳那个将自己给虚化的技巧的。这一下，是结结实实的挨了过来。
在负伤的即刻，她的身影便虚幻起来，慢慢在不远处凝聚出实体来。
这仅仅只是离开刚刚的位置。
血液染红了她身上这件由莉莉亲手缝出来的衣服，伤口中有血丝蠕动缠绕着缝合起她的伤口来。这是属于龙族的恢复能力，和天使身为神话生物的恢复能力叠加在一起的效果。
擦了擦口中流出的血液，安娜抬起头来。
但显然对方不会给她任何缓和的机会，握住着手上那外貌做功看起来并不好的锈刃就对准了安娜塔西亚。
同时令安娜看清了袭击者的面貌。
之前一直都表现的并不出众的凯瑟。如果说之前的他的表现宛如一个基情兄贵的话，此时他的气质会令人联想到气势凶狠的斯巴达人。
不怒自威。
所有人都没察觉，或是联想到他会是一位天使，包括安娜塔西亚。
就连哈瑞斯都时常下意识将他放到了“弱者”的范畴里，似乎把“从神”级别负伤隐退当做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凯瑟的手上拿着一把并不锋利，甚至坑坑洼洼还带着铁锈的短刀。没有手柄，仅仅只有一个利刃，看起来就像是断刀刀尖的部位一般。
就是这样一个不起眼的东西，刚刚刺入了安娜的心脏中。
哪怕刺穿心脏对于身为天使的安娜塔西亚来说并不算是致命伤，但限制行动的重伤达到了。
上面沾染上安娜的血迹，却在逐渐消退。
宛如血液被这把利刃给吸收了一般。
凯瑟将刀尖对准安娜塔西亚，像是扔一把普通的飞刀一般对着安娜扔了过去。
与此同时，安娜塔西亚有种不好的预感。
没有任何迟疑，她立刻拉开镜面空间钻了进去来规避这次的伤害。
镜面空间的蘑菇并没有消失，它们兴奋的等待着安娜塔西亚，在她出现在这片空间的那一刻立刻陷入了欢愉状态，向着安娜塔西亚靠拢了过来。
但它们永远无法触及安娜塔西亚，因为它们被锁死在了这片空间之中。
对于安娜塔西亚来说，真正的威胁自然并不会是它们。
锈迹斑斑的利刃划破虚空，将宛如动物一般活跃的蘑菇切开，速度丝毫不减，也没有受到空间影响，直接刺入安娜塔西亚的胸膛，再一次没入还没恢复的心脏之中。
“噗！”口中再次吐出血液，但很快她连吐血也做不到了。
身体的血液和魔力开始流失，被这把生锈的利刃给吸收。
安娜立刻伸手刺穿自己的胸膛，徒手将那锈刃给取出来。
这是一个痛苦的过程，但长痛不如短痛。
“唔……”她有些虚弱的半蹲下来，手上的锈刃消失掉，她却无法阻止。
这件神奇物品，在第一次吸收掉她的血液的一瞬间，就有了针对她的“必中”特性。
伤势并没有即刻恢复，那把锈刃吸收了她太多的能量。
能力者的战斗总是如此，一瞬间就能决定了优势和劣势。
血液和魔力瞬间被抽去多数，这对于普通龙族来说已经是致死的伤。
安娜塔西亚脸色苍白的捂住胸口蹲在地上，静静的在镜面空间中窥视着外界。
……
握着手上的“破伤风之刃”，凯瑟将之凑到自己嘴边舔了一口，血液的腥味混合着锈铁的味道刺激了他的味蕾，同时也使他的力量倍增。
并不是血族夜行种，这个部落里的夜行种早就灭绝了。
水蛭，这是他种族的本质。
将锈刃从口中取出，他转头看向了哈瑞斯，这个在某些轮回中将他连带蘑菇一起射杀的年轻人，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眼前这一幕是什么情况。
在他的印象里，凯瑟一直都是被“两天”所束缚着的人才对。
“你很好奇？”凯瑟用他雄厚的声线提问，这原本令人觉得憨厚的声音在此刻只剩下威严。
哈瑞斯一头冷汗，退后几步远离凯瑟：“你是什么时候……”
“我是什么时候从轮回中清醒过来的。这就是你想要询问的事情？”凯瑟有些失望的摸了摸自己的络腮胡：“为什么你会觉得自己是最特殊的那一个呢？”
他没有去在意安娜塔西亚的状态，毕竟他也追不到镜面空间，而是站在这里像个合格的反派一样对着哈瑞斯话多了起来：
“我已经经历了五次轮回……当然，这个五次是拿你当计数器的，哈瑞斯。”
“什么意思？”哈瑞斯皱了皱眉毛。
五次，那应该比他要少才对……
“你以为你是第一次从轮回中清醒吗？你以为你的思维真的不受时间的限制吗？”凯瑟用嘲讽的语气问道。
“……什么意思？”哈瑞斯再次退后了一步，汗水打湿了他的后背，他似乎意识到了凯瑟在说些什么。
“算起来，这似乎是你这次清醒后经历的第十三次轮回了吧，那么还有一次，你就会再一次记忆被重置。”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哈瑞斯忍耐不住了，拉开自己的弓箭，对准了眼前这个人。
明明只是一个退役的废人……
不，不对。他为什么会认为凯瑟会是一个退役的废人？从神无论如何都不会沦落到“废人”的地步。
更何况这家伙的种族可是恢复能力最强的那一种。
“听不懂吗？”凯瑟撕掉自己的衣袖，露出那壮实的双臂来：“我是说，你非脱离了轮回记忆的束缚，你和其他人一样，会被重置掉记忆。只不过别人和时间一起被重置，而你是每当时间被重置十四次后就会被重置记忆。”
“就和你眼睁睁的看着别人每次记忆随着轮回被重置一样，我也在看着你被重置，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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