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3,少女 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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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带点宽度的白色布料。
  在少女胸口位置缠了一圈又一圈。
  端丽而干练的振袖,被少女从摆放在走廊位置的、压在最下面的箱子中取了出来——兼具传统性与便利性,就是这件改良服饰的最大特征。
  云纹、白鹤、短捎、赤膊。
  这件振袖由已逝母亲的衣物改良而来,是姐姐女儿节时的礼物——方便运动、适合打架。
  不过要是由她来继承的话,显然不大合身的衣物,必须要使用裹胸布这样的传统杀器才能勉强塞入......同时也是为了在进行激烈活动时不至于走光。
  至于为什么要翻出这件衣服——
  “泰山大典。”
  祭奠死者,祈求平安。
  今天是持续三日的泰山大典的最后一天,也是流浪至此的其他各族,允许开展自身民族传统活动并与之一同操办的日子——乐观点说,这次祭典象征着人类在艰难中不失乐观的昂然心态;悲观点说,亦可称之为最后的狂欢。
  “咚咚咚!”
  “稍等!”
  少女刚刚穿戴好衣物,门外就传来了迟缓但有力的敲门声。
  “吱嘎。”
  将紫阳花插入盘起的秀发之中,少女赶快向着门口走去,伴随着金属与木料一同磨损的声音——
  “鹤子奶奶。”
  “您怎么上来了?”
  出现在少女家门口的,是一位背手驼腰的老太太。
  代表着岁月的老人斑,以及清晰而深邃的皱纹,完全掩盖住了老人年轻时的风华。
  “像,实在太像了!”
  老人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少女,眯起的眼睛甚至绽放出了一点不属于这个年纪的光彩。
  “玲,你和你姐......”
  老人的话语停滞了一瞬,但立刻接上的后半句,就仿佛先前的停顿只是幻觉。
  “你妈妈年轻时候,简直一模一样!”
  名为鹤子的老人是这座公寓的管理员,同时也是瀛洲祭典的组织者——以她这样的高龄还能在堪称末世的环境中活下来,本身就是一种奇迹。只不过,她所代表的的时代,已经随着故人们的离开一去不返了。
  至于少女——
  “谢谢,鹤子奶奶。”
  听到老人的夸赞,玲并没有如普通女孩般展现羞涩,或是假装羞涩的一面;只是趁着这个机会,将踮起的左脚,快速藏到了右腿后方——至少正前方的视线会被牢牢遮住。
  玲还没有找到足袋和木屐。
  前者的上腰有些太短,在这样正式的场合,作为巫女——虽然不是红白,但至少是正儿八经的传承者——她还是要遮掩一下不必要的部分,所以刚刚玲还在想着,要不要在里面衬上一个高腰白袜。
  考虑到白袜是与学校的皮靴相衬,在风格上,或许要稍微做些改变。
  以玲的动手能力,这对她来说并不算什么麻烦事。
  “时间应该还早吧?”
  玲回头瞥了眼摆在鞋架最上方的铁皮闹钟——只要视力足够优秀,这个角度恰好玄关和客厅都能看到,是最完美的“普通”位置。
  “‘车’‘轿’到我们这边,应该......”
  玲可以看出来,心态一向平和无比的鹤子奶奶今天相当兴奋;以她将近90岁的高龄,还能爬到3楼来敲门就足以证明——要知道,这种类似棚户区的公寓,上下楼层的方式,只有安装在建筑两侧的铁皮露天架子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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